过宝安机场安检排队时候,我不住回头看了三五次,酸楚瞬时涌上心头。前两次回头,看见小龙与甡哥还在向我挥手告别。第三次我有意不回头许久,待扭头时,看见的已经是他俩远去的背影……
相聚太匆匆,来去不过一天不到的时间,但仿佛经历了许多。
三年前毕业时,宿舍一伙人决定三年后相约北京,但因为一些变故,临时改在了深圳。
深圳是小龙跟胡Sir的主场。他们在深圳都呆了三年有余,也都找到了心仪的人,应该计划长久落脚。心里很为他们高兴,也有些羡慕。
去时乘坐的是十六日上午十一点半的飞机,结果近十二点半才起飞,到深圳着陆已是下午三点一刻。小龙接的我。出站口只有一个,远远看过去举着牌子的人围满了护栏。我朝着约定有着肯德基的标识走去,第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还是一样瘦得“销魂”,不变的白色短裤,不变的发际线。一个拥抱,感到温暖,令人怀念。
还记得离开西安的那天,斌哥跟玉柱送的我,也是少有的拥抱,令人怀念。
我决定到他家坐坐。公交地铁公交,一路倒了几次车,但丝毫没觉得疲惫。杂七杂八聊了一路,还是大四时候的那种感觉,熟悉的声音、语调,似乎时间的相隔没有三年。然而,谈话中,我能感觉到他还是有些变化。从前洒脱地为自己喜欢的东西不惜花掉一个月全部的生活费,经常性地拆了东墙补西墙,现在却有所顾忌。或许还是为了自己的所爱,但这种爱可能更加被认可为是一种担当。说实话,我向来都很羡慕,因为我做不到。
见到了小龙的媳妇,广州人,很漂亮,看起来就很文静。讲普通话时是典型的广东式普通话,声音很好听,感觉很温柔,小龙你真是赚到了。
家里虽不算整齐地令人发指,但很干净、整洁。房子不大,装修得不错,感觉简直太舒适了。
家里养了两只猫,一只九年大,另一只三年大。九年的是家猫,公,混合品种,体态像波斯,脸型像传统家猫,通身白黄相间的长毛,白色白得洁白,黄色黄得金黄,非常好看。三年的是流浪猫,母,品种不详,短毛,白色为主,伴有黑色的花斑,也被养得圆滚滚,明显衬出了脑袋小。听说母猫生过几只小猫,长得都像自己,听来好可惜,公猫的良好基因没有被表达。
晚饭被安排在了粤季轩,一家无论从名字上还是装修风格都很广式的餐厅。
这次来聚的只有七人。苏龙罡、玉柱、斌哥、玮哥、宝柱没能到。苏龙罡在北京,三来来,每年至少能见一次面。玉柱在一二年在天津小聚时候也见过一次。斌哥毕业到北京工作,见了两次。宝柱在北京出差几次,有聊过。只是玮哥,可能要六年后见了。
餐桌上气氛不错,聊得很开。昊哥跟小龙经常在群里聊天,彼此信息能熟悉些。有趣的事情还是回想起大学的时候,那时的我可能在自习室跟图书馆的时间比跟大家在一起娱乐的时间多,所以听来了很多不知道的事。诸如被三毛爆料说了SLG买Condom时的羞涩,昊哥接话讲了与SLG买Condom时尴尬的段子,还有胡Sir说起隔壁宿舍陶同学买望远镜偷窥宿舍对面宾馆的房间,也还有枫少的经典语录,胡Sir的花,小龙的点卡,玉柱的开心等等。黑辅导员大家也是乐此不疲,昊哥的段子挺逗。讲到辅导员查宿舍内务卫生跟早晨上课的出勤,给部分不爱听课的同学留下了“难忘”的记忆。我听到这些,感觉自己在大学还是错过了很多有趣的事情。想来人总是患得患失,只要当下过得踏实就足够了。聊天期间,我的思绪不停地跟着他们回到大学时光,仿佛是在昨日。
饭桌间,斌哥打来电话,大家轮流一通问候。
昨天的饭桌上,每个人可能都不像三年前那么单纯,每个人心里可能都藏了很多的苦涩,但饭桌上,每人都开心于相识、相聚的不易。
抱怨还是有,但现在听来已经不同于以前。
酒喝得不算多,但已经够助兴。
大伙吃得不错,十点多后方才散去。
今天清晨,七点多被枫少叫醒,退了房,等其他人起床后已是九点。
十点多在粤季轩吃了顿特色的早茶。玲琅满目的蒸饺、包子,应接不暇的烧麦、点心、茶、粥。最逗的是枫少说出了大麦茶口感的真相,其实也真是说得通,方便面确实是用麦子做的。
深圳其他的朋友还是有一些,时间仓促,中午找钿哥、柯柯坐一起聊了聊。意外的是镇嵩从香港那边过来兑换钱,刚好也一起。寒暄过后,一起坐了一个多钟头。随后便是照相、留念、离开。
回来的飞机上,我坐在了靠窗的位置,飞机飞稳后,向下望去是一片片的云海。有些被阳光照得通亮,格外艳丽,有些灰蒙蒙,乌突突作一团。这些景象我难得见到,我将珍惜所有这些驻留过我脑中的景象,不管它是华丽漂亮的还是简陋朴素的。
二零一四年八月十七日
我觉得我要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