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m Stray Birds by Tagore
穿过银锭桥走了不久,就听到前面的酒吧里传来新年来临前的倒计时,我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好想放声大叫,但是终究有些顾忌,只是放大声音对着同行的思远和文斌抱怨了一句说年马上就要跨过去了我们却要在路上度过。
寻找约定地点的路上,我还是坚持发出了一些新年祝福的短信,虽然被思远嘲笑说现在早过了短信祝福轰炸的年代,但我渴望得到一些祝福,那些来自于憧憬、追忆、认同和宽恕的祝福。
寒冬深夜的后海显得意外的热闹,形形色色的人进进出出于酒吧间,招揽生意的人像长途汽车站那些非法运营车辆司机一样对你穷追不舍,直到问清你的意图。来这里的人似乎总是很清楚自己的意图,对那些人也只是含糊回应,只盼望着能甩掉他们。
没费多少工夫便找到了汇合的酒吧,进去后老板很热情,但我们没有发现同行其他人的身影,于是文斌忙着联系,我们站在酒吧一层的一个狭窄的过道中,显得格外的拘束与不自在,至少我有这种感觉,直到在二层见到大家坐下后,心情才得以稍许的平静。寒暄、问候之后要点酒时,因是节日之际店家没有特价的酒品,鉴于大家囊中羞涩,所以打算换一家。出去朝着热闹的方向移动了稍许便找到了落脚点,这家的环境与风格与前家迥异,单从演出的乐手就能感觉出来。前面的店里是位独唱的女孩,打扮的有点台湾姑娘的感觉,唱的歌曲也都是甜甜的;后面的店里是个摇滚乐队,除了鼓手之外各个都是长发飘飘,还好演奏的都是些抒情的慢摇歌曲,我还可以接受。我点了杯Margarita,粉色的液体,表面浮着些许碎冰,杯壁周围撒着白色的盐粒,闻起来有股清香的酒精混杂着柠檬的味道,口感也还不错,但周围的盐令我有些不适应,因此基本只是沿着一个杯口在酌。难得有机会来这里放松一下,大家围在一起拿起筛子玩,虽然很吵,但大家兴致都很高,我终觉得提高嗓门说话有些费劲,也就没有参与,只是静静地听着他们的演出,时不时的和旁边两位搭几句话。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因为说好早晨还要帮姐姐订火车票,要同来北京签证的大学舍友见面,所以还是决定两点之前离开。乐队早在一点一刻左右的时候就走了,酒吧的人也散的差不多了,看对面的桌子由一对青年男女到一位年轻女孩再到空无一人,我也觉得是时候回去了。好在有思远陪同一起,回去路上也没觉得很漫长。
早晨在闹表的帮助下,按计划起床了,天气不错,心情也不错。订好票后等了近一个小时,终于接到了罡哥(这里不知如何称呼了,且这么叫吧)的电话。十几分钟后北影对面的天桥下公交站,见到了罡哥和枫少。大学毕业也有半年之余了,却没有丝毫久别之感,可能的确不算久吧,何况我和罡哥中间还吃过两次饭。隆冬季节,各处公园景点是没有看的必要了,798艺术区是这个时节的一个好去处。游客不比十月份时候来的少,丝毫没有萧条之意,只是寒风有些冷瑟瑟。绕着一个个的展间从一点左右转到四点。我也意外的发现了各式各样的卡通明信片格外的吸引我的眼球,遗憾我没有要寄送的人,或许是大家都更愿意用网络的缘故。突然想起刚上大一的时候我还买了七八张西电新校区的纪念卡,买了一本信纸,但至今信纸都未曾拆封,卡片也没有寄出去一张。废旧的生产车间或许天然就是容易萌生艺术的地方,明朗的写实艺术是备受普通人喜好的,做成的各种手工艺品也备受大家欢迎,这种小店中的人也是络绎不绝;隐晦的写实艺术只能留下游客们的一些猜测与调侃,这种地方人也算不少但都不会过长时间的驻足;然而另外一些凸显个人情感的作品我们这些俗人注定无法欣赏也无法做出评价了。
离开798到西单吃了顿快餐后,在几个商场里疲惫的拖着腿走了一个多小时。逛商场是注定不适合我了,尤其是在疲惫的走了一天之后,好在该来的时候还是会来的。去北京西站的路上罡哥突然说要给我介绍位政法的学妹,让我顿时心慌起来,我知道他或许只是一说。我不知该如何回应,也许符合我性格的回答是我当时的回答,我是一个不会说出违背自己心愿话的人,如果我必须要做出回答也只好含糊其辞了,这也使得我在保送面试回答老师提问的时候显得很尴尬。曾经看到有人说单身意味着你足够坚强,有足够耐心去等待那个值得你拥有的人。我很认同前半句话,但觉得后半句只是单身的人对自己的一种心理安慰。或许那个值得你拥有的人就根本不存在,当你意识到这一点时,真正能够继续坚强的人我真的十分佩服,这样的人有但真的不多,然而我逐渐感觉到自己好似没有那般的坚强,却又不愿简单地屈服。自己没有足够的勇气,如今又缺少坚强,真的令自己感到十分心慌,害怕无端的梦中惊醒后独自到宿舍的阳台外难过地吟唱美雪的《时代》,害怕和朋友打完乒乓后在宿舍里无端地啜泣。最近越来越感觉一个人喜好的影视类型往往是一个人期望体验的东西,所以没有体验到理想中爱情的女生也就比较喜欢看些多愁善感的文艺片,而对爱情要求不高的男生也就更愿意去看科幻与动作片。生活总是会给人各种产生遐想的机会,却又剥夺了他实现遐想的机会。
希望这一年里,能够少份忧愁,多份快乐,不是表面上的微笑,而是内心真正的快乐。